鹹魚肚子裡的机械云

顺其自然,美漫人。随意画画

恶作剧

至今,我才意识到,最难过的是生死相隔,而非全部阵亡。


“Fred,他死了。”


我听到这句话时,五雷轰顶,总觉得这是乔治和弗雷德约定好的恶作剧,一定不是真的,我想弗雷德一直跟着乔治,怎么可能会死。我一脸的不可思议,相信我的妈妈她们听见这个消息也是如此震惊不敢相信。直到我瞧见大厅里躺在冰冷地板砖上的尸体,我还是不想相信。地板很凉很凉,并且还有土渣和石块,这么躺在地上绝对不舒服。弗雷德怎么可能让自己受罪,我总感觉下一秒他会跳起来吓我们一下。我就在旁边站着,不知所措。胸腔中那种感情我无法言语,想要喷涌而出却又无力,最后只好垂手站在一边。我盯着熟悉而又冰冷脸庞,满脑子全是往日的恶作剧。


身为亲弟弟去他们门店买东西却要付双倍价格。

还有不知道从哪弄来的蜘蛛老往我脸上扔。现在想起来那个画面就背脊发凉。蜘蛛确实很讨厌不是吗。毛茸茸的长着黑溜溜的大眼睛走起路来咔嚓咔嚓随感觉随时能把我吃了一样。


死,是一种不可逆回的事情。

就像麻瓜碰碎了玻璃杯,虽然能用胶水粘起来,但是裂痕不能修复,为了再一次破碎总会把它深放在落了灰的碗橱里不再拿出来。

同样,有些巫师碰碎了玻璃杯虽然能用咒语修复,但总能记得它碎过一次了,下次也会让自己小心一些。


他的死对我们家无疑是一个沉重的打击,但我们只是围在他的身边,就好像他做了天大的恶作剧后睡着了,但是全家都在等着他起来给个交代。我缓了缓神,目光从弗雷德的脸庞上移走,抬眸望了望身边的家人,莫莉妈妈靠在父亲的肩膀上有一股说不上的憔悴,父亲也是如此,一夜之间好像老了十岁。金妮挽着妈妈的手,在小声呜咽。我看得见大家眼里波光流转的眼泪。


大厅里十分安静,唯一能听到的声音是外面走廊上急急忙忙的脚步声,和周围小声的呜咽和无能为力锤腿的声音。


我很讨厌他的恶作剧,总是拿我当恶作剧对象,这回能解脱了,我却希望他从地上蹦起来再拿我恶作剧一次。我希望这是他和乔治约定好的恶作剧,我就这样想着,目光不自觉的落在了乔治身上,乔治有所察觉和我对上了目光,挤出了一个微笑。


看见他的笑容,就好像大坝崩塌,眼泪一瞬间就流淌下来,啪嗒啪嗒的滴在他满是泥土的衣服上,我轻轻蹲了下去,推了推弗雷德“快醒醒,大战胜利了,妈妈还打算做你最喜欢的吃的...”


这算什么嘛,明明前不久还说乔治选的笑话不好笑,现在就选了个更不好笑的笑话。把自己的话忘到耳边了么。


之后回到了陋居,望向出行表盘上弗雷德定格的笑容,餐桌上他的刀叉,和第二天早上新出的太阳,总感觉他还在。 


我上了楼,推开我那层的窗户,微风拂面,混着泥土和鲜咸眼泪的味道。


在这之后,我曾试图在崔璨的星河中寻找你的身影,接下来的日子里每次想起你都有一股说不上来的窒息感,总之我是不会忘了你的。还有你的恶作剧。要是我说我还是很讨厌你的恶作剧。


你应该看看你这次的恶作剧有多么的糟糕,弗雷德。妈妈给你做的菜都凉了。这明明这次做的是你的最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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